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被工作和白非辞一起占满,忙忙碌碌地吃过晚饭,天色都已经黑了,明天就是录节目的日子,白清素有些紧张。
应煊大方地向她伸展双臂:“来,宝贝,让我抱抱你。”
白清素却是摇了摇头:“你不是有工作还没处理吗?”白非辞被她硬逼着去休息了,他这会儿听话得不可思议。
“你要去找竺奚?”应煊也没介意,他伸长手捏住了白清素的后颈,亲了一口才说道,“别跟他玩一些奇怪的游戏,你明天工作量很大的。”
白清素脸颊有些红,她嘟嘟囔囔:“才没有奇怪的游戏……我只是去看看他。”她略微犹豫,又说道:“还有我生母的事,我也想问问他。哥哥的事,我回去了一定会去和妈妈说,生母的事,我也想问问妈妈。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应煊弯下腰,额头与她相抵,他眼眸里都是温暖明澈的笑意,“不用担心,宝贝,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有他站在身后,的确给了她很多的勇气,连一直以为不敢问的生母也提上了计划。白清素仰头亲吻他的唇,看着他进书房才出门去找竺奚。
竺奚中午吃饭的时候说有些工作需要处理,晚餐也没过来吃。他别墅的钥匙前两天已经给了她,白清素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,她便直接拿出钥匙开了门。
别墅里很安静,有种缺少人气的空茫,似乎大声说话都会有回音。客厅里没人,白清素左右看了一眼,只看到客厅桌上放着一瓶打开了的黑麦威士忌,并且酒瓶已经空了。
白清素放下酒瓶,往二楼的主卧走去。主卧的门并没有关好,白清素刚想敲敲门,忽生起小小的恶作剧心态,她放轻了手脚,径直推开了门。
蝴蝶。
她的第一眼,就被这个词占据了大脑。
肌肉舒展的宽阔脊背上,肩胛骨中央靠上的位置,是一只拳头大小,黑色的、有着繁复花纹的蝴蝶。漆黑的鳞羽如同裹挟着地狱幽火,幽蓝的光泽似灵魂或明或暗的微光在他脊背上闪烁。
蝴蝶的羽翼在他活动时也似在轻轻扇动,白清素一时被他背上的蝴蝶吸引,直到竺奚转过了身,才恍然惊醒。
“宝宝?”竺奚的脸上有些许疑惑,往着她的眼神之中有些淡淡的迷雾。
“Daddy。”白清素离开了门口,向他走去,她在这几步路之中,恍然想起,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竺奚赤裸的脊背。
调教的时候,他一般都是穿好衣服的。而做爱的时候,她通常在他的怀里,从未看到过他的背后。
竺奚转过身,坐在了床边。见她过来,他似乎忘了自己没穿衣服,只是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:“怎么过来了?”
白清素站在他身前,看着他,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,她伸手碰了碰竺奚的侧脸,“我想Daddy了。”
竺奚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,微微垂下眼睫,他唇边笑容的弧度并不平稳:“我还以为——”
他说话只说了一半,随即不言。白清素被他勾起好奇心,还没问,手中忽然一热,温热的呼吸挠过敏感的手心,他转过脸,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。
白清素看着他的模样,弯下腰凑近了他,问道:“Daddy喝醉了吗?”
竺奚抬起了眼眸看向她,那双一直以来都如同冬日阳光一般温暖的眼眸之中,似多了几分丝丝缕缕的黑暗,如同他脊背上那只诡谲幽蓝的蝴蝶羽翼飞舞时的磷粉。他的声音低沉,不答反问,“害怕了吗?”
白清素眨眼,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认为她害怕。她摇了摇头,“不会的,Daddy要喝水吗?”
竺奚怔怔地看着她,目光之中晦涩的幽沉渐渐褪去,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,将她抱入怀中,“我没有喝醉。”
他平和的气息之中混合了淡淡的黑麦威士忌标志性的辛辣酒味,白清素皱了皱鼻子,又看了看他的脸色,像是真的没喝醉,便问道:“Daddy居然有文身?以前我都没见过呢。”
她仰望着他的眼眸,如同小动物一般,湿漉漉亮晶晶的。竺奚放在她腰间的手指微微一紧,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必不可免地出现了一些格外限制级的画面,他不着痕迹地吐气,顺着她说道:“那是以前年少不懂事。”
“为什么是蝴蝶呢?”白清素在他怀里动了动,跪在他大腿上,伸手从他肩上绕过摸背上的文身。
“是Psyche。”竺奚托着她的腰,平静地回答,“蝴蝶在希腊神话之中,也象征着灵魂。”
“灵魂啊……”白清素脸上疑惑更多了,“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呢?”
竺奚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如同在安抚一个哭闹的小孩一般,“可能是因为……我一直在寻找它。”
他说的话有几分晦涩不清,白清素一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,她将下巴搁在竺奚肩头,还没继续问,就听竺奚温柔地说道:“困了吗?今晚,和我一起睡好不好?”
白清素听他这话,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,她直起身看着竺奚的眼睛,正襟危坐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