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她不知羞耻,异想天开,一个婊子竟然想进宣义伯的家门——事情办成了,年迈昏愦的宣义伯固然有错,但更有错的是她。后来她被重新卖回去,没有自尽明志,可见她从前说的愿为宣义伯从良守节的话都是虚言,她果然下贱,果然还是情愿做婊子。我被段仲瑜赏识前,他们说,她下贱,她生出来的我,也下贱。我被段仲瑜赏识后,他们说,可惜我有那样的亲娘,她是我抹不去的污点。”
“那……你觉得……她是吗?”我问。
魏弃之笑笑,没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接着讲下去:“我的母亲很愿意活下去,为她自己活下去,而不是为我去死。但是因为我应了那个邀约,赴了那场宴,在那里撞见了她——她必须去死。她自己不死,有人帮她去死。”
“……节哀。”我说。
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阿信,”他说,“我参军之前的事了。哈哈,我早就没什么哀了。”
我犹豫良久,还是说了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不用这样,阿信,”他说,“我清楚——就是我的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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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等吃饭的时候回忆今天的事。我本来觉得我这情况就挺惨了吧,听完他娘的事,觉得真是世间的惨事没法比啊,我这还算过得去呢。还是不思考魏弃之将来腻了我有新人后我该怎么应对怎么自处了,我也不是啥提前想一个问题能把这问题想透的人。到时候再说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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