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都比在瓦尔达里亚的暗之湖强。好一会,她回来了,没有拿热水和澡盆。这日子没法过了,穿衣服不让穿,洗个破澡他竟然也觉得碍眼???“请您披上这件披风,戴上这片眼罩,我带您去沐浴。”
嗯?等等,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……沐浴要出去?怪不得她要请示……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个澡盆热水……可是出去是好事,就算蒙着眼睛。我接过眼罩,戴上。黑暗中我感觉到她为我系上披风。赤裸着穿披风的感觉很怪。接着,她把我横抱起来。我猝不及防,差点惊呼出声。蒙了眼睛,又被人抱着,感觉就像乱飞了一会,根本无法辨清方向和方位。她停下来,把我放下,我抬手想摘眼罩却被拦住。“请稍等,陛下。”我站着,赤脚踏在一个冷冰冰的石头地面上,听见她窸窸窣窣在做什么。过了一会,我听见面前一扇沉重的大门打开的声音,接着,铁锈的腥味伴随着热气铺面而来。她牵起我的手腕,领我往前走。我走着,走着,突然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“到了,陛下。”她取下我的眼罩。我面前是一个热气熏蒸的池子,里面灌满了蓝紫色的液体,散发着铁锈和焦炭的气息。我——我没说要这种沐浴啊!“希望您能满意暗夜之湖的浴池。”她说。她退下了,那扇沉重的大门重重关上。呃。好吧,我可以呆一会,然后叫她过来说我沐浴够了。我向那池子走近。在珊索丝也有一个这样的池子,维洛带着被瓦尔达里亚打成重伤的阿格利亚斯,领我去过。不过那里的血浆是红色的,那是魔王……那是从前的我杀死的叛逆我的魔族的血。这些蓝紫色的血,是什么的血?是他亲手杀死的什么东西的血吗?我在池边坐下来,伸出手去。和那时候一样,能清晰地感受到涌动的血膏中丰沛的强大力量,供我随意采撷吮吸。和那时候不一样,我的感知更清楚了,能清楚地“看”到热流中魔力是怎样回旋流转,怎样……聚拢到一个地方……啊!!!我猛然抽回手,但是晚了。或者应该说,我太慢了,我没有他快。他发现我发现了他,于是立刻出手——我被黑色的锁链缠住腰,拖进去了。好烫。热在烧我,过度纯粹的魔力在烧我。皮肤又痛又痒,而且呛了一大口血膏,感觉喉咙和鼻腔在烧灼。肺里都是火。不能呼吸,好难受。并不会死,可是真的好难受。我不需要这些魔力,我自己体内的完全够用,被这样的溶液整个浸没完全只是受罪!一只手抓住了我。睁开眼睛也看不清,可是,感知能“看”得很清楚。并且,被他触碰到的皮肤隔绝开了那些令我痛痒的溶液,很舒服。他抱住了我,我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,他的手臂贴着我的后背,我们的腿交错着,摩擦着。他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。我在扒住池边,不住地呛咳。“为什么要呼吸?”他说,“屏息对你来说很难吗?”他什么时候去死啊!“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去?”我说,“打声招呼对你来说很难吗?”“那就是一声招呼。”他回答我。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?我撑起手臂,想爬出这池血。他抱住我的腰,把我拽回去。“干什么?!”“陛下您不是说想沐浴吗?”他说,“这么快就出去,是我的浴池叫您不满意吗?”“你知道我喜欢的沐浴是什么样!”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说,“你喜欢让任何人服侍你——除了我。所以,我不知道。”“因为你希望我来服侍你。”我说。他嗤笑一声。“起初不是这样,”他说,“后来……对,我这样希望。”我的手指不觉攥紧了。“你曾对我说,你不会让我变成蜂后,你来做魔王。”“我难道失言了吗,陛下?”他说。“放我回去。”“要谨慎地措辞,陛下,”他的手在我腰上滑动,“特别是您现在这么弱,稍有不慎就会招引叛逆。魔王不应该说:放她回去。现在是您正赐予我无比尊贵的殊荣,下榻我的暗夜之湖。”“瓦尔德,当然,你现在是最强的,连我也要屈服于你。但是,如果你执意要把我变成你的卵床——”他猝不及防插进来,带鳞的y茎裹着灼烫的血膏,高浓的魔力溶液烧灼着我的内壁,叫我一时说不出话。“愚蠢,”他评价说,“冲动,”他动起来,“幼稚。”我想起从前,我还不知道魔王就是我的时候,每当瓦大公轻蔑我,我总会有种害怕,怕我被认出自己是冒牌货。现在,害怕的理由变了,害怕的心情没有变——怕他说的是对的。怕这样的我永远也没法重新成为统治所有人的魔王,而只能沦为被觊觎的对象,孕育强大子嗣的工具,一具被别人用来宣泄欲望的肉体。他捏住我的下巴,让我侧过头去看他。“给我一个理由,”他动作不停,语气却很冷静,仿佛他感觉不到那些快感,“我为什么要放你回去?”我轻喘着注视他猩红的眼睛。我努力忽略两腿间积蓄的感觉,削弱我思考能力的东西。我努力放空,我努力专注,我努力……我成功了。感官变得远去,不再重要,只有自己此时此刻的思绪和意志是清晰的。然后我就发现:我找不到一个理由。挫败感吞没了我,既而吞没我的是快感。发现自己在思考时多么失败,就开始逃往无法思考的感觉。他把我重新拖进炽热的血浆里。为了防止我呛到,他捂住了我的口鼻。窒息和接连不断的高潮让我眩晕,随处就可汲取的魔力感觉无比美妙,在受伤和复苏中不断感受自己生命的强大,感受生命的快乐。最后那一次,感觉像是在做